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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祭姪文稿》

二零一九年書法界的第一盛事,莫過於《祭姪文稿》真跡的展覽。各地的書法愛好者都紛紛趕到東京,一睹天下第二行書這稀世珍寶。顏真卿為紀念死於叛軍的姪兒顏季明疾筆而書的《祭姪文稿》,後世給予了極高的評價,大多讚揚這是一種純熟技巧融合了濃烈情感,“無意於佳乃佳”的作品。但實際好在那裡?似乎評語有點抽象,有沒有更實質的說法?我多年來都有經常參看《祭姪文稿》一帖,請容我也來趁一下熱鬧,發表一點我看《祭姪文稿》的謬論。
唐之後,世人皆知顏公楷書了得,成為學習範本的楷書如《多寶塔》、《麻姑仙壇記》⋯⋯等等多不勝數,都成為後世臨摹的對像。顏公楷書“起筆”、“收筆”極具性情,後學者只要學得顏公三分起收,觀者定能立刻認出這是顏公之風格,書者亦就沾沾自喜,這就往往忽略了最為重要的“行筆”部份。重起、收,而忘行筆是一個書法學習者普遍而嚴重的誤會,起和收必須是一個承上接下,變數極大的部份,而行筆相對地穩定,也就是趙松雪所說的用筆千古不易。書法家趙偉平先生曾說:「將行筆抽去,僅留下起筆和收筆,這根線能否還存在?同理,將起、收筆抽去,這根線卻依然存在,故行筆才是書法藝術語言的最基本單位。」
顏公用《祭姪文稿》告訴大家如何行筆,沒有楷書那種個性化的起筆和收筆,沒有刻意的章法安排,以最簡單直接的基本單位,展現了實實在在的行筆線條,無論是提是按,是濃是枯,每條線條都充滿了力量和立體感。《祭姪文稿》也給了云云後繼者最好的啟示,鍛鍊好書法的最基本單位-線條,才是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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